和孙远航见完面,回到家里,意外发现唐婷在家,我还以为石勇不会放她回来呢。
唐婷径直冲我小跑过来,用力抱住我,脸埋在我脖子里。我以为她这是向我表达浓浓的爱意,便搂着她不动,右手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。过了一会,我惊讶地她在轻微抖动,缩头一看,她在流眼泪。
「怎么了?他……欺负你了?」我紧张地问。
「没有。」唐婷摇摇头,「没有人欺负我。是我自己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你,突然就想哭一下。」她鼓起腮帮笑起来。
「真没事啊?有事一定要跟我说。」我严肃地说。
「真没事,一切都很好。」她眨了下眼睛,亲了我一口,回复刚才搂抱的姿势,「只要你一直陪着我,就很好。」
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,我越来越爱我的婷婷。
「我在削苹果呢,等一下哦。」婷婷轻轻放开我,回到厨房,用水果刀把她刚洗好的两个苹果切成块,叉上牙签。「尝尝,甜吗?」
我吃了一块,还真挺甜的,于是喂她吃了一块。今天阳光很好,照在家里很明亮,岁月一切静好,恍惚中让人忘记婷婷身边那些淫魔。
这时,唐婷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。临近傍晚,这个时间点……我心往下沉,脸迅速黑下来;唐婷也显得很不安,马上把手机掏出来。
是某银行的客服电话。唐婷翘着嘴把声音按掉,手机揣回去,对我说:「我们到外面去吃吧,我想去逛逛。」顿了一下,她又说:「今晚他应该不会找我了。」
我最怕石勇这次回来后会把唐婷一直霸在身边,如今看来情况还好,兴许因为他身边女人足够多吧。
出门的时候,唐婷非常认真地戴上口罩,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。
我们在街上随便逛了逛,天黑了便找家饭店吃饭。
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把元旦要去小青家「上门」的事告诉唐婷,没有注意到她也有心事。好几分钟我俩各怀鬼胎,都没说话。
「婷婷……」
「小皮……」
「呃,你先说吧。」
唐婷勉强笑了笑,开口道:「嗯……有件事我要告诉你,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。」
我已经开始不高兴了,因为那肯定不是好事。
「这个元旦……我不能陪你了,石勇要带我去海南……去旅游。」
靠!这不就巧了!
但先不说什么巧不巧的事,这个消息对我的刺激很大——我的女朋友要跟着别人去旅游?这一去肯定很多天,那岂不是天天都……很淫乱?
一秒钟,我的脸上便乌云密布,心里一万个不乐意。我知道婷婷动不动就得陪石勇睡觉,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外地,一睡就连睡很多天,这种感觉万万不一样。可是,有办法拒绝吗?
唐婷又勉强笑了笑,说:「我本来想赖掉,可是他不同意。」
我的脸色更加阴沉,非常想砸东西。
唐婷明白我的感受,安慰道:「小皮,别这样,情况不见得像你想的那样……他会带她妹妹一起去,所以……」
「什么?他有个妹妹?」
「嗯,是他堂妹,比我小一岁。」
「这么小?」我惊讶地问。
「嗯,是石勇最小的叔叔的女儿,读初中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,被石勇的父亲收养。石勇说,从小他就和这个妹妹关系很好,从那之后更是当亲妹妹一样。」
「他带你去旅游,还把他妹妹带上?」
「他妹妹在美国留学结束,过两天从美国回来,石勇去海南是为了陪她玩,后来才决定带我去。」唐婷顿了顿,随后很认真地看着我说:「我在想,她妹妹年龄和我差不多,说不定有共同语言,如果我能跟她混熟,也许……会有好处。」
虽然这不足以成为我支持她去海南的理由,但石勇一定要她去的话,她是没办法赖掉的。闭眼沉思了几秒钟,我睁开眼说:「好吧,去吧,我没事。」
唐婷愧疚地看着我,「那你元旦……」
这下轮到我不好启齿。「元旦我也有事。」我傻乎乎地抓抓头发,心虚地说,「要去小青家。」
「哦,好啊,本来就应该去她那,她会好好陪你的。」
「eng ……我是说,去她爸妈家。」
「哈?」唐婷露出夸张的问号脸,「去她爸妈家?去干什么?」
「她……被她爸妈催婚催烦了,让我装她男朋友,给她妈看一下。」
「哦……」一个长长的尾音,唐婷的表情起了丰富的变化,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齐翘起来,「原来如此……哼……你还用装嘛?本色出演就可以了,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,对了,正好趁这个机会,直接把婚订了吧,明年十一的时候摆酒,记得通知我,我给你俩包一个大红包!」
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,刚才还说「应该去,她会好好陪你」,现在又吃醋吃成这样。
我赶紧起身,晃到唐婷旁边,把她抱紧,笑眯眯地说:「那哪行,你是正室,必须你先过门对不对?怎么着也得我俩先摆酒成亲,过个一年半载,我再把小青纳妾纳进来,这样就符合中国传统习俗了,阖家欢乐,团圆美满,多好。」
说完这段不要脸的话,我突然想起孙菲菲,心里咯噔一下。
唐婷又气又笑,不顾旁边有人好奇地看我们,抓着我一顿狠掐,「好啊臭不要脸的!你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,是早就想好了吧!还正室!纳妾!说吧,你还看上了谁?一起叫过来,我给她们排个号,10个号够不够?哼!」
「过年和我回家吧。」我说。
唐婷突然愣住,「什么?」
「过年和我回家,见我爸妈。我还没告诉他们我又把你捡回来了呢,过年把你带去,给他们一个惊喜。我妈看见你肯定乐傻了,她特别想让你当她儿媳妇。」我抱紧她说。
唐婷的表情再次发生明显变化,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齐笑,「你是认真的?」
「当然是认真的!我是一定要娶你当老婆的!跟我回家过年,这是必备程序。而且过年要到亲戚家拜年,正好让所有亲戚看到你,让他们羡慕死。」
「羡慕什么?」
「羡慕我呗,他们一定会说,哎呀见了哪门子的鬼,皮小新这二百五走了哪门子狗屎运,从哪找到这么一个仙女啊?那姑娘长得跟花似的,跟电影明星一样!哎呀,不会是租来蒙我们的吧?这长相,一个礼拜得好几万吧……」
我还在瞎诌,婷婷给了我一拳,嗔道:「租你个头!」
「那就这么说定了?」
「嗯。」她柔声应道。
这一晚没有做爱,我抱着裸体的婷婷一觉睡到天亮。
做了个梦,具体情节不记得,只依稀记得不是好梦,好像是梦里一直找唐婷,但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。最后醒来发现唐婷就在怀里,整个人顿时踏实下来,心想,只要婷婷还是我的就好,管她跟谁上床呢。
唐婷也醒了。看着她的俏脸和妩媚的眼睛,我爱得不行,特别想亲她,于是和她唇碰唇,温柔地舌吻。
她手机响了。
一条微信,石勇的:准点上班,不准迟到。
就好像美梦被人打醒,我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消失了一整天的石勇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公司。「迟到」前两分钟,他看到一抹亮色闪进他办公室,嘴角露出淫笑,眯起眼打量唐婷的装扮。唐婷今天选了一套石勇送给她的衣服,宝石蓝色羊毛呢束腰大衣,里面白色打底衫,下身深色修身牛仔裤搭配黑色中筒靴。
进门后唐婷一言不发,站在石勇办公桌前,也不笑,等着他说话。
石勇就喜欢唐婷这个样子,要是她真是个唯唯诺诺的小秘书,在他面前只知道奉承讨好,他反倒会觉得没意思。
他玩世不恭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,戏谑地看着唐婷说:「怎么,上班了也不知道给老板泡杯茶?」
「好啊。」唐婷拿起石勇桌上的杯子,当真去给他泡了一杯茶。
「过来给老板揉揉肩。」
唐婷走到石勇的老板椅后面,双手用力按压他的肩颈。如果她是个女杀手,此时倒是可以轻松拿下石勇的狗命。
「昨天干啥去了?」石勇闭着眼惬意地问。
「没干什么呀。」
「没跟小白做爱?」
「没有。」
「撒谎。」
「真的。」
「不可能,前天晚上都痒成那样了,不让白羽好好满足你?」
「真没有。」
「我不信,把裤子脱了,我要检查。」石勇睁开眼睛。
「什么……」唐婷这下不能淡定了,这个流氓当真什么点子都能想出来,她吃惊地看着石勇。
「怎么,又不听话了?」石勇把椅子转过去,盛气凌人地看着唐婷,「脱裤子,让我检查是不是湿的。」
唐婷知道,石勇不是在逗她玩,这是个不能反抗的命令。她只好乖乖照做,解开上衣,再解开没有裤带的修身牛仔裤的扣子、拉链,把裤子和内裤一起拉下去。
石勇的手在唐婷阴部摸了一把,随即淫笑起来,「啧啧,这么干,小骚逼是今天变纯了,还是……早上跟白羽大干了一场,满足过了呀?」
看到石勇一脸淫光,唐婷以为他要就地干自己,咬着嘴唇没有吭声。结果石勇只是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一下,说:「裤子穿起来吧,我们出去。」